米修

若有灵

很平淡的故事 搭配音乐【爱情骗子我问你】

背景：忍者时代覆灭后，现代

叔佐死后的千年，遇到了17岁的鸣人

人鬼情未了？大雾

 

 

    人的执念能维持多久呢？

 

 

    鸣人最近让鬼缠上了，那鬼说前世和他有缘，今生注定要纠缠一辈子的。

 

    纠缠一辈子？多暧昧的宿命呀，这要是个美丽性感的女鬼么，鸣人可能对付着也将就了。可偏偏那是个男鬼，鸣人就敬谢不敏了。

 

    “我…上辈子跟你有什么渊源？”鸣人小心的斟酌着措辞说道，其实他想问对方上辈子他俩有没有仇怨。

 

    这鬼可别是找他寻仇的，是的话他就惨了。想他漩涡鸣人从小到大孤儿一个，连个亲戚都没有，能活到十六七岁的可不容易了，要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个鬼弄死多不值当。

 

    不想，对方听了他这话，却逐渐沉默下来，本就缺乏笑意的面孔看起来更加冰冷了几分。

 

    见对方这幅样子，鸣人心里不禁犯起了一阵嘀咕，啧！不好！不会真的有仇吧！这么想着屁股也不自觉的往旁边儿挪了挪，要离他远点儿。

 

    鸣人本就坐在沙发上最远的那一头，再挪就挪扶手上去了，故而屁股蛄蛹了两下也还是坐在原位。

 

    不过他这番动作倒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，那个端坐在沙发中央，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中年男…鬼，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

    尽管不待见这家伙，鸣人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十分英俊或者说长相非常漂亮的男鬼。

 

    黑发乌眸，肤色白皙，面部的轮廓略柔和却不显女气，再看其五官无一不精致，回想电视里见过的那些明星，无论男女竟没一个比得上他。

 

    这家伙活着的时候，一定很受女生欢迎吧，鸣人酸溜溜的想到。

 

    只是好看归好看，他脸上却从不见半点儿笑模样，一双黑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般，令人望之生畏。

 

    佐助看着他和鸣人间空出的距离出了会儿神，他还记得，以前鸣人总是喜欢凑到自己跟前巴拉巴拉说个没完，很是烦人。现在么，即使坐在一张沙发上，鸣人也会坐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，再不似从前那般话多聒噪了。

 

    感慨么？失落么？好像也没有，千年的时光过去，看尽了沧海桑田人世变换，佐助早没有正常的情绪波动了。

 

   “我们…是朋友…”佐助如此说道，想了想他又加了句：“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 

    这样说鸣人就不会害怕了吧。

 

    自己死后没有归入黄泉，反而一直飘荡在人间。这件事佐助也没想明白。直到有一天他在寺里听和尚说了句：“人死后若执念不散，便会化为鬼怪为祸人间。”

 

    佐助听后若有所悟，为祸人间什么的，他活着时已经干了不少，死后就不想再折腾了，倒是那句“执念不散”很值得推敲。

 

    有很长一段时间，佐助觉得自己的执念应该是“天下和平，没有纷争”。在忍者时代终结后的八百多年时，人类终于进入了和平的现代化社会。大的纷争几乎没有，所以这个愿望也算是实现了？

 

    然而，佐助没有去到他该去的地方，仍旧是日复一日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人间。

 

    这无疑是件很痛苦的事，他看得见摸不着，听得见却说不出。广阔天地任他来去，可他们之间又毫无联系。

 

    是因为执念还未消散么？那自己的执念又是什么呢？这个疑问刚一冒头，答案便已然浮现于心了。

 

    他，还想见一见鸣人…

 

 

    又来了，这个自称是佐助的鬼真的很爱发呆，看着对方低头不语陷入沉思的模样，鸣人很无奈。

 

    人也好，鬼也罢，起码跟我聊聊天啊！一天天的说话两句半，沉默小半天儿的，感情你沉默的时候是在给自己充电吗！来了快一周统共说了不到十句话，真真是惜字如金。

 

    按理说，旁的人撞了鬼早就尖叫连连惊惧的不能自已了。鸣人不是不怕鬼，只是不知为何，他对佐助打心眼里的有那么几分亲近感，所以怕不起来。

 

    或许真的如佐助所说，他们前世是好朋友吧。

 

    鸣人是个走到哪儿都没人待见，没人搭理的孤儿，一直被无视被冷落，身边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，更别提什么朋友。

 

    佐助虽然话少了点，又是个来历不明的鬼，可好歹将就着也是个伴儿，有他在自己就不会寂寞了。

 

    原来，孤独是大过恐惧的啊。

 

 

    佐助不说话，鸣人又觉得无聊起来，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静悄悄的，没半点人声。

 

    “咚咚咚”连串的闷响声从楼上传来，是上面那家的孩子回来了。这栋待拆迁的老旧居民楼隔音很差，楼上楼下左右邻居的动静鸣人都听的清楚，他不觉得烦，反而觉得这样有人气儿，还挺热闹的。

 

    不过，拆迁通知下来后，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少，到现在算上自己也只剩十户人家了。

 

    “喂佐助，说点什么吧。”鸣人实在受不了周围的安静，想了想还是凑到佐助身边问道：“你不是说咱俩前世是好朋友？那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儿呗。”

 

    这番话拉回了佐助的思绪，转头看看一脸期待的鸣人，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要怎么开口。

 

    佐助不太喜欢回忆往事，因为想着想着就会发现，自己的过往居然没几桩高兴事儿。不过，佐助还是开口问道：“你想知道什么事？”

 

    他不想拒绝鸣人，从以前到现在，鸣人都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连系。虽然，他曾亲手斩断了这份羁绊。

 

    一听佐助这么说，鸣人可兴奋了，赶忙问道：“我以前是做什么的？我以前的家人都是什么样子的？还有还有，咱俩怎么认识的……”

 

    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犹如连珠炮一般，问的佐助头都晕了，完全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。

 

    “停停停，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，我怎么回答。”

 

    “嘿嘿~”鸣人搔头一笑，开心的不得了。没想到佐助真的肯说起这些，这家伙比想象中更好说话嘛。

 

    “那就先说说我以前是干嘛的。”鸣人又往佐助那边挪近了几分，盘腿坐上了沙发，托着下巴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。

 

    “你以前，是忍者。”佐助说道。

 

    “啊？什么是忍者？”鸣人懵了，他从没听过这职业。

 

    “就是…”佐助一时哑然，这该怎么跟他解释？而且就算说了鸣人会信？估计很大可能当自己在编故事吧。

 

    看着佐助微皱眉头又要陷入沉思，鸣人赶忙说道：“那个，要不你给我演示一下忍者都是做什么的，我不是就能理解了？”万一佐助沉思起来没完了，不是又没人陪他说话了。

 

    演示？鸣人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，自己可以用忍术啊。既然说不明白，那就施展一个幻术让鸣人自己看好了。

 

    就这样，两人顺利的找到了新的沟通方式。说不明白的地方就上幻术，鸣人对这种全息电影似的忍术十分感兴趣，玩儿的不亦乐乎。

 

    看着鸣人开心，佐助竟然也觉得有些高兴。漫长的岁月磨光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，本以为自己再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了，却不曾想那个刻意被自己遗忘的人，时至今日依旧能轻易的牵动自己的心。

 

 

    一连下了两日暴雨，天气阴沉狂风呼啸。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，声如爆竹。

 

    屋内光线昏暗，明明是白日却恍若黑夜。天气如此糟糕，鸣人的心情却正好与之相反。

 

    随着佐助的讲述，鸣人逐渐的沉浸在千年前的忍者时代中。那是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奇妙世界，里面的人都身怀着奇特的能力，上天入地的，打斗起来特别酷。

 

    而且，在那个神奇的世界中，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伙伴，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！

 

    “佐助！佐助！你变成十三岁时的样子好不好？”鸣人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拜托佐助。

 

    目前他们讲到中忍考试了，鸣人就想啊，要是佐助变成十三岁的样子给自己讲故事，那岂不是更有代入感么。

 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幻境中见到过么。”佐助皱眉，鸣人这家伙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，可性子还是一样难缠。

 

    这几天俩人熟络了，鸣人动辄就上来勾肩搭背。要搁以前佐助铁定一把推开他，现在么，却是下不去手了。

 

    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啊，佐助虽然觉得这提议很无聊，不过最后还是照做了。

 

    千年后与鸣人的重逢是上天的恩赐，佐助懒得去想鸣人为什么会出现。因为无论是转世重生也好，没有以前的记忆也好！佐助都会陪他一辈子。

 

    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鸣人，与记忆中一般无二。佐助有时就会想，不知道鸣人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？自己还未曾见过呢。

 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不曾见过，很简单，因为漩涡鸣人死在了他十七岁生日那天，所以永远不能再长大了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鸣人在佐助面前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，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。听到宇智波一族灭门的事，和佐助离开村子去找大蛇丸，他难受的差点儿哭出来。

 

    “喂！你…”佐助本能的把手搭上鸣人的肩膀，想推开这个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他的人。

 

    “很难过吧…那时候…”鸣人紧紧的把小佐助搂在怀里，心拧着劲儿的疼。

 

    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，随即肩膀上一片湿热。

 

    这个笨蛋，居然哭了。

 

    “都过去了…”佐助的手有点无措的悬在鸣人后背上，他不晓得要怎么安慰人，他也没有安慰过别人。

 

    千年前的那些是非恩怨，爱也好，恨也罢，都已消散在了时光的长河中。佐助，已经不在意那些了。

 

 

    “滴答、滴答”一颗颗鲜红的血珠顺着佐助的手指尖往下掉，敲在水面上溅起了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水花儿。

 

    “咳咳！”大团的血液和内脏碎块从鸣人口中涌出，有好些都喷到了佐助的脸颊上和胸膛上。

 

    没办法，他们离得太近了。

 

    鸣人的心脏被一击贯穿而过，佐助手臂上的雷遁之力，顺着心脏那处的致命伤继续往其余的脏腑处肆虐。

 

    此情此景几乎与两人第一次的终结谷交战一般无二，只是这次，鸣人必死无疑。

 

    “佐…助……”

 

    濒死之际，鸣人似乎还想对他说些什么，只是伤势太重嘴唇掀动了几下，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
 

    “我会用我的方式，给忍界带来真正的和平。”佐助冷静的说道，像是在对鸣人做出承诺。这个总是一头热血又过于天真的家伙，是在担心忍界的未来吧。

 

    杀死了最好的朋友，佐助的心情无甚波动。

 

    早就下定决心了不是吗？为了这个目标没什么可犹豫的，如今自己只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已。

 

    鸣人摇了摇头，眼中满是痛苦。佐助看着他颤巍巍的抬起手，似乎是想抓自己的衣襟。然而那手只行到了半路便重重的坠了下去，随即，鸣人的身体也脱力的向后仰倒而去。

 

    胸腔从佐助的手臂上拔出时，又带出了大蓬的血花。两人脚下本就染血的湖水，变得更加鲜红。

 

    嘭的一声，鸣人倒进了那片血水里，渐渐沉没下去，很快便没了踪影。

 

    这时，佐助像是如梦初醒般的，朝鸣人坠下的方向追了两步。

 

    他看到鸣人沉下去时似乎说了什么，可惜染了血的湖水太过浑浊，佐助没能看清。

 

    到底是句什么话呢？这个疑问被他埋在了心底，一埋就是千年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小鸣人最近总是闷闷不乐，因为他梦到自己的师傅“好色仙人”死了。

 

    最开始佐助给他讲述的忍者世界，虽然有争斗，但更多是伙伴们携手做任务时的趣事。大家齐心协力、互相信任，克服一个又一个的难关。这让鸣人很是向往，恨不得回到那个时代亲身体验一番。

 

    可之后的故事便没有那样轻松美好了，珍惜之人的逝去让鸣人认知到那是一个战乱又残忍的世界。

 

    佐助不想给鸣人讲这些事了，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讲的。然而就算他不说，鸣人也依旧会梦到往事，甚至……

 

    “我爱罗死了，纲手婆婆也死了。为什么呢？辉夜不是被封印了吗？他们为什么全都死了呢？”鸣人焦急的拉着十七岁模样的佐助问道。

 

    佐助知道，鸣人过去的记忆与现在的记忆开始重合，在他眼中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他最亲密的同伴。只是有一点，当初鸣人死时五影还活着，他是怎么知道那几人死讯的？

 

    难道鸣人也像自己一样，死后灵魂不散一直飘荡在人间？佐助想，那他会不会也看到了，四战后不过百年忍界就灭亡的事呢？

 

    自己承诺他的事情，终究还是食言了。

 

    想要进行一场革命，建立一个没有黑暗的村子，让整个忍界焕然一新。

 

    为了这个目标，佐助杀死了鸣人。鸣人一死佐助再没有了牵绊，从此他也不会为任何事而犹豫迷惘。

 

    只是当他从卡卡西那里得知，自己劫持奇拉比而遭到通缉时，鸣人曾为他向雷影下跪求情。

 

    那一瞬间佐助非常想问问鸣人为什么要那么做？真是个超级大白痴，为了自己做这些根本不值得啊！

 

    可是再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了。

 

 

    小鸣人一天比一天沉默，佐助想他可能快要恢复记忆了吧。这样也好，自己总要给他一个交代的。

 

    然而预想中两人对峙的情景并没有如期到来，从某一天开始，鸣人突然变得嗜睡起来。最后更是一连两天都躺在床上，睡得人事不知。

 

    佐助试了很多种方法也没找到其中的原因，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，鸣人的出现并不是转世重生那么简单。

 

 

    这天下午，佐助照常守在鸣人的床边。他这么一晃神儿的功夫，床上的金发小鬼就醒了。

 

    蓝色的圆眼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儿佐助，鸣人起身笑道：“哈哈原来长大后的佐助是这个样子啊我说。嗯，挺帅的，不过绝对没有我帅！嘿嘿”

 

    “怎么一直看着我？说点什么啊佐助，我们好久没见了。”鸣人笑嘻嘻的凑到佐助身边，一如他们少时那样亲密。

 

    “你都知道的吧，杀了五影，毁了五大忍村，失败的变革给忍界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……你，不恨我？”

 

    佐助有想过鸣人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，愤怒的指责？对自己失望透顶？还是根本不想与自己再有交集？

 

    却从没想过他还能与自己谈笑风生。

 

    鸣人默然，曾经辉夜和斑都想用独裁暴力的手段统治忍界，最终也自食了恶果。有他们的前车之鉴在，佐助却仍然执意走他们的老路，两人由此产生了分歧。

 

    他们追求的结果是同一个，但方法天差地别。

 

    败于佐助，死于他手，鸣人无话可说。之后佐助所做的事情他也预料到了，与其说憎恨佐助，不如说鸣人更恨自己只身困在终结谷，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，却无能为力。

 

    “我不恨你。”事到如今千年已过，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，只不过还有件事情鸣人一直放不下：

 

    “一起走吧佐助，我的执念就是带你回去，这样你也能解脱了。”

 

    佐助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，鸣人这是在说什么胡话？

 

    “带我回去？让我解脱？我没听错吧鸣人！你不记得是谁杀了你么？你不介意我杀了五影毁了忍界？你不是该执着…”

 

    “我记得！”不等佐助说完鸣人便抢先打断了他的话头，“我都记得，佐助。但是我也说过不会放着你不管。”

 

    对面的鸣人目光灼灼满脸的坚定，佐助看着他最后说的那几个字，突然觉得很是眼熟。

 

    略一思索便想到了，鸣人沉入湖底之时，说的不正是这一句么！

 

    一时间佐助心中五味陈杂，无数的情绪翻涌上来充斥在胸腔。他又想起了卡卡西说的那件事，还有那个一脸假笑，成天在自己耳边说鸣人对自己如何如何执着的家伙。

 

    那些人仿佛约好了似的，每天都在他耳边念叨着离开那三年，鸣人为自己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。话语间满是指责和控诉，搞得佐助恍惚间以为，自己是个辜负了深情妻子的人渣。

 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这三个字佐助不止一次问过鸣人，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。即使如此，他还是要再问一遍。

 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是…”

 

    “闭嘴！我不想听那两个字！换个别的理由。”佐助怒道，什么朋友！他听的耳朵都起茧了！头两回听着是感动，第三回就存粹是敷衍！

 

    看着突然发怒的佐助，鸣人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，不让说“朋友”那就说“兄弟”吧。

 

    刚张嘴说了一个字，佐助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又瞪了过来：“想好再说，不然我宁可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
 

    迫于压力，到了嘴边的那句话又被鸣人咽了回去，他不知道佐助为什么生气，也不知道佐助想听什么。而且当初“朋友”这俩字也是佐助先说的，他只是照着多说了几次而已啊。

 

    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，鸣人心里想了一堆词儿，可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“朋友”这意思。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总觉得这些也不是佐助想听的。

 

    “我…我不知道。”想了半天无果，鸣人叹口气无奈的说道：“佐助，我真的不知道…对我来说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。我把你当对手，当目标，当朋友也当知己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对你抱有的感情。”

 

    “我只是，只是没办法放着你不管…不论是在什么时候，发生了什么事，我都愿意跟你一起承担。

 

    所以，跟我走吧佐助，这是最后一次了。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千年，恐怕要没有时间了。”

 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点点金色的荧光便从鸣人的身上漂浮而出，鸣人原本看着凝实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飘忽透明起来，仿佛风一吹整个人就会消散掉一般。

 

    佐助大惊，伸手去抓鸣人的肩膀却抓了个空。

 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！”

 

    鸣人看看自己近乎透明的双手，不在意的笑了笑：“没什么，魂魄要散了而已。能在最后遇见你、想起你，我运气还蛮好的。”

 

    “你…”看着眼前魂魄飞散的鸣人，佐助蓦地心痛如刀绞。重遇鸣人的喜悦之情还未平息，便马上又要失去他！如此极端的落差佐助实在难以承受，他也没办法接受再一次失去鸣人。

 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！我答应跟你走！但是鸣人，你也答应我不要再消失了好吗？”

 

    “咦！你答应了佐助！”得到肯定的答复鸣人高兴的差点跳起来，他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高他一头的大佐助，“哈哈~我终于能把你带回去了。”

 

    满屋金色的光点中逐渐的掺入了许多蓝色的光点，佐助愕然的看着自己也开始消散的身体，心中却突然似有所悟。

 

    原来，只有解开了执念，灵魂才会往生。

 

    双臂环抱住怀里的小鸣人，这一刻佐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。

 

    “其实我没把你当成朋友。”

 

    “嗳？为，为什么我说？”

 

    “因为我对你抱有的感情，不止是朋友之义…”

 

    相拥的两人身影逐渐消散，幻化成点点的星光纠缠在一起，然后消失一空。小小的房屋中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，安静的仿佛从没人来过一般。

 

 

    月底，小区里剩下的九户人家都搬走了。听说这里拆迁后要改建成市民公园。据考古学家说千年前这块地方的名字叫做终结之谷…